南非约翰内斯堡 世界杯足球城市
时间:2010-08-10 22:55 来源:时尚yoka
一马平川的非洲草原就被约翰内斯堡钢筋水泥的城市景观取代
这一次,我的确是因为南非即将举办世界杯,而忍不住前来拜访的,但没有想到,我人刚到,世界杯就来迎接我了。飞机降落约翰内斯堡,刚进大厅,跳入眼中的便是本届世界杯吉祥物,一只卡通非洲豹穿着绿短裤白背心,手里抱着足球,额头帅气的浅色斑点让它看起来很有贝克汉姆的范儿。欢迎我的可不仅仅是它,整个约翰内斯堡机场已经被世界杯组委会占领,吉祥物、会徽、海报充斥着机场的每一寸空间,他们的良苦用心显然没有白费,每一个初到南非的旅行者都被一种热闹的空气包围着,心中已兀自激动。
导游小叶是个香港人,已经旅居南非17年,他是巴西队的铁杆球迷,想到就要在家门口看到桑巴军团的精彩演出,他忍不住满眼放光,一边搓着手一边替我惋惜:“唉唉,你应该再晚来两个月嘛,一起看比赛,你现在看不到比赛,多可惜!不过,”他话锋一转,“还是要谢谢你们哦,现在世界杯还没到,游客就疯往南非跑,我预约导游服务的电话都要打爆了。今年很有的赚呐!”
从机场到市区的高速路依地势而起伏,很快,一马平川的非洲草原就被约翰内斯堡钢筋水泥的城市景观取代。奔驰宝马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下穿梭往来,与它们并肩而行的还有刚刚开通不久的高铁。“高铁从机场通向市内,是世界杯给南非百姓带来的实惠。毕竟这是非洲第一次承办世界杯,大家都希望能给世界留下一个好印象。”
非洲人个个是天生的歌唱家和舞蹈演员
金礁城(Gold Reef
City)是小叶推荐给我的南非之行的起点。他说金礁城内有个神秘入口,可以通往世界最大的金矿宝藏,而这座金矿正是约翰内斯堡的立市之本。缺少了它,整个约翰内斯堡,甚至南非的历史都要被改写。
“1886年2月的一天,一个来自澳大利亚的流浪汉在去农场打工的路上不小心被块石头绊了一跤。他气急败坏地瞪了石头一眼,可就在那一瞬间,他发现眼前的石块竟然闪过一丝金光??”矿工约翰是个小个子黑人,圆脸卷发,憨实的厚嘴唇,典型的非洲人模样,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曾经是矿场的工人。此时我俩正坐在矿井电梯里,准备下到220米深的地下矿道。老式电梯发出轰隆隆的巨响,让他把剩下的半截故事咽到喉咙里。
“流浪汉被金色的光芒反瞪了一眼。还打什么工啊,他从此开始了捡石头的生涯。1909年,一位大富豪辗转买到了流浪汉卖出的金矿石,于是他决定成立开发公司,到发现石块的地方开发金矿。这就是金礁城的来历。这是世界出金量最高的矿藏!”约翰骄傲地总结道。
“那我能在这里捡到金子吗?”我马上兴奋地反问。“当然能啊!我上个客人来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一只金耳环,你要仔细地找找真没准儿能找到呢。不过至于金块,对不起,地下220米这一层的金子早就被采光了,甚至地下3000多米的金矿也被采光了,再往下,也许还有金矿,但采矿难度和成本都太大,现在这里已不再是一座金矿矿场,而是让你了解我父辈工作的主题公园。你要是真捡到金子了,那就马上交给我吧。”
长颈鹿
在头顶那束忽明忽暗的灯光的指引下,我俩一前一后在低矮的矿道中行(601988,股吧)进。看到矿道中央铺设的铁轨,是金矿石运输的通道。看到不知深浅的洞穴中隐藏的娱乐室、医疗室、教堂和礼拜厅,还看到一种类似于结绳记事的工具,每拉走一辆矿车,就在上面打一个结。在幽暗的光线中,我突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眼前真的出现了100年前矿工们打着矿石推着矿车的忙碌景象,听见他们发现金块时的兴奋的笑声。
在离开隧道重见天日后,我在展厅里看到大块大块的金砖,忍不住对约翰说:“难怪人们把约翰内斯堡叫做‘黄金之城’呢!”
“黄金之城?世界杯以后就要叫做足球之城啦!”约翰咧开嘴,露出牙齿得意地笑着。
“足球城(Soccer
City)”如今是约翰内斯堡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作为世界杯主会场之一,无论是它那将近10万人的容积还是旗帜性的非洲主题,都让它成为“鸟巢”之后国际建筑领域的崭新谈资。离开金礁城,我和小叶马不停蹄地赶往市区,一座庞大到华丽的红色建筑在瞬间将我降伏。那就是足球城。足球城的外墙是一幅巨大的马赛克拼贴图画,红、黄两种颜色呼应“红色土壤中孕育的金山”。球场的整体外形很像非洲主妇用来烹制美食的炊具,尤其在夜色之中,被无数追光打亮的红黄色块就像一团升起的火焰。世界杯的开幕赛和决赛都将在这里举办,到时候来自世界各地的球迷、球员会用激情把这里点燃。“我已经订了两张决赛门票,到时无论多忙都会来看,毕竟这是一生一次的机会,不容错过!”小叶的脸朝向足球城,红黄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那副憧憬的表情配上足球城的外景俨然是一张关于世界杯的形象广告。
南非世界杯
认识阿布是在约翰内斯堡郊外的莱赛迪民俗村(Lesedi),一上午的工夫他的身份就数次转换。从欢迎仪式中的鼓手到引领游客参观的导游再到舞台上闪耀着巨星光芒的领舞,不过这所有身份叠加在一起都不如他的另一个身份光芒四射,“我将参加世界杯的开幕式表演!”
他骄傲地对我宣布,兴奋得像棵摇摆的圣诞树。莱赛迪民俗村规模很大,由3个直接从原始部落中搬迁过来的村庄构成。
小叶刚把汽车停稳,就听到村口的欢迎鼓点已经响成一种让人手足欲动的嘹亮乐音。阿布是鼓手,他的头上插着长长的羽毛,身上穿着豹纹坎肩。他把一只非洲鼓夹在两腿之间,然后用掌力疯狂地拍击着鼓面,那狂暴的速度就像热带雨林中暴躁的雨点,激昂而沸腾,让人有想融入其中的冲动。
阿布是世代居住在这里的原住民。他告诉我们有的部落喜欢在房外的墙壁和地面上涂抹一层牛粪,一方面可以隔绝蚊虫骚扰,另一方面由于牛粪的主要成分是甘草,还能起到冬暖夏凉的功效。有些部落的室外灶台拥有东南西北4个面,这样无论风从哪个方向刮来都能把三脚锅支在背风的一面。还有的部族喜欢戴高高飘扬的羽毛帽子,这是因为在殖民者和南非黑人部落的战争中,枪手总是瞄准最先露出脑袋的黑人战士,而高高在上的羽毛总可以扰乱敌人的视线,让枪手不能一击中的。
在其中一个村落中,阿布递给我一杯当地人酿的米酒,那酒的度数一定很高,只一大口就让我有些头晕目眩。突然我用双手抓紧自己的脖子,如同中毒一样跌坐在地上,阿布先是一怔,随后看穿了我的恶作剧,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恶作剧让我俩成了朋友。他教我当地青年的握手方式:先是拇指对拇指,随后另外四指相合,再转一个圈,双手就握在一起。
每一次演出都当成了世界杯开幕式的彩排
非洲人个个是天生的歌唱家和舞蹈演员,参观完村落,演出开始。阿布是最后一段舞蹈的领舞,他把腿高高抬起后再狠狠砸下,仿佛抬得越高砸得越狠就越能获得同伴的喝彩和观众的掌声。他跳得也十分卖力,仿佛把每一次演出都当成了世界杯开幕式的彩排。正看得开心,一个头插羽毛的小姑娘跳到我面前,伸出手邀请我到台上去,随后所有观众都被请到舞台中央,在部落村民的带领下,我们也排成队转成圈,像他们一样大喊大叫,像是远古时候一群围猎成功的非洲人载歌载舞地走在返回部落的路上。
临走时,我和阿布握手告别,当然是用他教我的方式。我对他说,祝你演出成功,开幕式时我一定会从电视里找到你。他笑得很憨,露出雪白的牙齿,眼角的皱纹也像扇面一样缩出了几道深深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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