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A与“时尚狩猎团”的对决
时间：2010-08-09 01:46 来源：外滩画报
由于遭到以PETA 为代表的善待动物组织的不断打压,皮草饲养者和销售商就如同他们饲养场里的困兽般难以腾挪。经过多年的努力,耗费了大量时间和资金,本季他们终于看到了光明——不过,这是否意味着狐狸爸爸一家即将遭受灭顶之灾？
在今年2 月举办的温哥华冬奥会上,美国著名滑冰选手Johnny Weir 原本选择了一件装饰有白色狐狸皮的比赛服装,之后由于受到激进反皮草人士的威胁,他不得不临时更换服装。然而几乎与此同时,在纽约时装周发布下一个系列的时装设计师们却毫无惧色地使用了大量皮草。反皮草人士们但凡看过一场2010 秋冬成衣发布会,只怕眼睛就要瞎了。
PETA在纽约时装周Donna Karen秀场上抗议
从结束不久的四大时装周看来,假如你想赶时髦,在下一季就不能忽略皮草。不仅一向对反皮草呼声置若罔闻的米兰和巴黎是如此,就连反皮草人士活动频繁的纽约和伦敦也是如此。Oscar de la Renta 有花哨的狐狸皮袖口,Michael Kors 有充满野性的狼皮披肩,Chris Benz 和Peter Som 都推出了标新立异、五彩缤纷的貂皮外套,Proenza Schouler 和Diane Von Furstenberg 则尝试了针织皮草,而Thom Browne 为男士们的披肩镶上了一条浣熊尾饰边。英国设计大奖年度配饰设计师得主Katie Hillier 认为,在这么一个“崇尚低调和极简的时装季”,“用皮草为整个造型增加少许华美感真是再简单没有了”。正是本着这种指导思想,在为Giles Deacon 的新系列设计配饰时,她制作了一个带眼睛的皮草娃娃包,以衬托Deacon 那女性化的剪裁风格。二十年来头一遭,在新系列中采用皮草元素的设计师人数占到了总数的大半。在经济衰退时期看到这样的增长,你很难不感到吃惊。难道时装设计师们把皮草的争议性忘了吗？抑或是他们决定从此一意孤行,任人批判？
2010秋冬时装周上皮草风行
皮草再次风行T台,究其原因,这可并不是五湖四海的设计师一念之差下的灵感巧合。事实上,就像任何潮流一样,在它背后隐藏着一连串精心策划的商业活动。
新皮草时代来临
在过去的整整十年中,皮货商们都在积极地接近和招揽设计师——尤其是年轻设计师,其中有些甚至还没来得及跨出校门。他们向设计师提供免费样品,并通过各种贸易团体与之建立联系。去年夏季,Alexander Wang、Haider Ackermann 以及Ohne Titel 的设计师Alexa Adams 和Flora Gill 被一起请到哥本哈根,对世家皮草（Saga Furs）的设计工作室进行为期一周的参观访问。这家营销公司直接代理芬兰和挪威两国多达3000 家皮货供应商。世家皮草经常赞助这类活动,受邀设计师都能获得随意使用其旗下顶级皮草的特权。
于是,自然而然地,Alexander Wang 和Ohne Titel在他们的2010 秋冬系列中加入了皮草元素。Haider Ackermann则推出了皮草围巾,以及一件领口点缀毛皮饰带的修身羊毛外套。
“我们发现了运用皮草这种面料的全新可能性,现在可以把皮草做得很轻盈。”Ohne Titel 的设计师AlexaAdams 说,“皮草增加了面料的多样 性。我们像是踏上了一片历史悠久的新大陆(000997,股吧)。”
对于这一看法,好几位年轻设计师都表示赞同。在他们眼里,与其说皮草是奢侈的象征、叛逆的宣言,倒不如说它是一种新奇的设计语汇。Alexander Wang 表示,他本来一点也不想在自己的系列中使用皮草,然而在查看了多种质感类似皮草的长毛绒面料之后,他改变了主意。“ 关键在于,我要在模糊真皮草和人造皮草界限的前提下创造出丰富而奢靡的质感。”他说。
法国版《Vogue》主编Carine Roitfeld,一位皮草爱好者
Adams 透露,她在丹麦学到了一种新技术,令她得以在真丝面料上以均匀的间隔距离拼贴一块块极其纤薄的狐狸皮,从而制作出重量和价格只及传统狐狸皮1/3 的一种新皮草。在新系列中,她和Gill 用到了这种面料,并选择了军绿色。法国版《Vogue》主编Carine Roitfeld 对这个款式十分中意,因此设计师将样衣直接送到她下榻的酒店,以供其在时装周接下来的日子穿着——这件衣服在 柜台里的标价将高达10400美元,不过Roitfeld 穿着它频频出现在镜头前,最后设计师决定干脆把衣服送给她,因为高出镜率已经令它值回票价,更何况它的面料本来就是免费提供的,根本无所谓成本。
享受到新技术好处的不只有年轻设计师。在Michael Kors 的新系列中不仅有及膝皮草大衣,甚至还出现了毛皮裙。“我将皮草看作女性衣橱中的又一种面料,皮草制造技术就像纺织技术一样,正在不断发展。”他说。“它可以是羽毛状、细条状、无需衬里乃至针织的。只要能将舒适与奢华融为一体,结果总会振奋人心。”Gucci 设计总监Frida Giannini介绍说,Gucci 经典皮草制品的保暖特性如今已与如T 恤衫般轻薄的服装融为一体。“比方说,我们的麂皮大衣表面覆上了一层狐狸皮混纺织物,”她说,“它完美体现了我们的工匠在面料制造上的工艺水准和创造力。”
生意好还是生意差？
世界各地的动物养殖场和销售商都在积极游说时装设计师们选用他们生产和出售的皮草,其积极程度不亚于总统大选的智囊团。作为其中规模最大的组织之一,世家皮草本季为Cushnie et Ochs、Thakoon、Brian Reyes、Wayne、DerekLam、Proenza Schouler、Richard Chai、Ohne Titel 和Alexander Wang 等品牌提供了面料。其他组织也各有行动。西雅图的北美皮草协会把免费面料给了新晋设计师Bibhu Mohapatra 和Prabal Gurung,同时还与Carolina Herrera、Oscar de la Renta和Michael Kors 等拥有专门皮草系列的品牌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
“我们会为他们提供大量皮草面料,足够他们拿去做三件、四件、五件乃至六件不同的服装。”北美皮草协会（NAFA）的营销总监Steve Gold 说,“作为回报,设计师只要在媒体采访时提提我们的名号就行了。”这一协会专门代理加拿大和美国境内的大小养殖场和皮货商。
世家皮草经常赞助各类设计学校的课程和竞赛活动,其中包括时装技术学院和Parsons 设计学院。“我们希望早早地将有关皮草的知识传授给他们。”世家皮草国际事务总监Charles Ross表示。美国真人秀设计比赛《天桥骄子》第六季冠军Irina Shabayeva 就是这一方针的受益人。早在2003 年还在Parsons 学习时,她曾获得过一个由世家皮草赞助的竞赛奖项,奖品是免费前往斯堪的纳维亚大陆旅行。后来她开始制作自己的系列,世家皮草将她介绍给了皮草公司Funtastic Furs——这家公司同时是PeterSom 和Catherine Malandrino 等设计师的供货商。“他们非常友好,甚至帮我缝制了系列中的几件衣服。”Shabayeva 说。她的新系列看起来就像是在标本剥制室里完成的,开场款式是一条用雉鸡尾羽制作的裙子。
没有哪个皮草推广组织愿意透露其预算数字,但Gold 表示,每年花去“成千上万美元”一点也不稀奇。“我们想确保皮草的身影频繁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时尚杂志上,”他说,“达到这一目的的最佳途径,就是在设计师当中推行皮草。”他们在营销方面的成功自然而然地激怒了反皮草人士,其中的代表就是善待动物组织（PETA）的资深副主席DanMathews。他将皮草营销称作“一项欺世盗名的宣传活动”。“他们向设计师提供资金和免费皮草,以便于后者装点自己的发布会,但其实这些东西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商店里。”
PETA 亚洲分部总监Jason Baker直截了当地说:“世家皮草将皮草样品送给设计师,其实是因为他们的商品不好卖了。越来越多设计师和消费者拒绝皮草,所以他们不顾一切试图开发新的市场。”皮草业行业期刊《Sandy ParkerReports》去年9 月的文章称,从去年1月到7 月,美国从中国（包括香港）进口皮草的数量总体下降了40%。美国皮草委员会则在去年10 月发布新闻稿称,截止到2009 年,中国水貂皮的产量已连续两年出现下降,去年一年的产量只及2007 年的一半。
法国版《Vogue》主编Carine Roitfeld策划的皮草时装专辑,表达PETA阻止不了时尚人士对皮草的热爱
两个星球的外交史
在最近开始使用皮草的这些设计师当中,有很多人相当年轻,因此对上世纪80至90 年代的反皮草之争印象不深。想当年Anna Wintour 在四季酒店享用大餐时,盘子里突然掉进了一只死浣熊,de la Renta 先生的脸则挨了一记慕司派,其始作俑者都是反皮草主义人士。然而最新的秀图告诉我们,尽管多年来为了皮草吃尽苦头,有些人在这方面依旧麻木不仁,Thakoon Panichgul 便是一例——在其2010 秋冬系列中,他用厚厚的狐狸皮制作外套的袖筒,但为了避免争议,他不愿就此事接受采访。
有设计师争辩说,他们在选用皮草之前考察过产品的生产链,确认整个生产过程符合人道标准,因此他们并不内疚。“本季你能看到好多皮革和羊皮,没人对它们有意见。”Adams 说,“我看不出用羊皮和用皮草之间有什么区别。”世家皮草在其官网上宣称,他们只和“符合最严苛的国家及国际动物福利标准的欧洲饲养场”合作。
图注:2009春夏纽约时装周DKNY 20周年庆的秀场外,PETA众人穿染血兔子装抗议DKNY使用皮草。他们挂出了“D-K-N-Y! How many animals have to die!”（D-K-N-Y!有多少动物死去!）和“Stop the insanity”（停止疯狂举动!）的标语。
DKNY 20周年秀场内,当最后模特鱼贯而出最后的谢场时,PETA的成员冲上T台,大举抗议标语。
究竟事实如何？至少在中国,这方面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刚刚公布了对中国皮草动物养殖场和皮草市场的最新秘密调查。中国目前是世界最大的皮毛出口国,我们拍摄的视频揭露了皮草养殖场残忍虐待动物的行为。”Baker 说,“工人们将狐狸和貂的头部狠狠摔在地上,在动物还在喘气和眨眼睛的时候将它们活生生剥皮。”
可惜,在反皮草人士和爱皮草人士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为了赶时髦,时尚牺牲者们已经作出了大量牺牲,他们并不介意在天平上增添几具动物尸体。如果设计师和消费者对皮草的奢华之美难以抗拒,那么他们对PETA 所陈述的事实就宁愿扭头不看。毕竟,对于一个在巴黎Le Bon Marché快乐地血拼的时髦女士而言,一件闪耀着光泽的貂皮大衣就摆在她面前,而中国北方的养殖场所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那样遥远而不真实。2008 年,KarlLagerfeld 曾作过一次著名的表态:“这种关于皮草的讨论是孩子气的。”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时尚界和善待动物组织生活在不同的星球上。
多年以来,在爱时尚星球和爱动物星球之间进行着持续不断的交涉。爱时尚星球那目空一切的傲慢态度不时激怒爱动物星球,于是后者频频向前者发射慕司蛋糕炸弹和红漆喷射弹。遭到挑衅的前者不胜其扰,经常抱怨后者态度过于强硬激进。不过在爱动物星球的努力之下,爱时尚星球的一些知名人士的确转投了阵营,其中包括世界各地的明星,以及以Stella McCartney 为代表的知名时装设计师。“我们的工作就是要抓住人们的注意力,令他们感到震撼,参与讨论,质疑现状,采取行动。”在谈到PETA 的过激形象时,Baker 解释说,“可惜,引起公众对动物权益的关注并不总是那么容易。我们希望不用卖弄噱头就能办成大事,但事实并非如此。经验告诉我们,有鼓动性和有争议的宣传攻势,能够令沉闷压抑但却十分重要的问题得到广泛关注。这种举动可能有争议,但是却出奇地成功。”
1994年,5个名模Cindy Crawford、Naomi Campbell、Kate Moss、Christy Turlington和Elle Macpherson一起拍了一组裸照,声称“宁可光着也不穿皮草”。
如今,Naomi Campbell再次为皮草代言,让那些以为她们爱心泛滥的人们大跌眼镜
陈旧的新领域
由于在上世纪80 年代遭受强烈抗议,皮草曾一度在商店柜台和伸展台上销声匿迹。但从那以后,设计师和消费者的态度又从冰点开始慢慢回暖。超模Naomi Campbell 曾为PETA拍摄过宣传海报,但如今奢侈皮草品牌Dennis Basso却推出了一款以她命名的皮大衣。美国皮草信息委员会的统计数据显示,1990 年代初,美国皮草年销量还低于10 亿美元,到2006 年,销售数字就上涨到了18 亿美元。不过由于连续暖冬的出现和经济危机的爆发,已有的增长在过去三年又消于无形。设计师们想方设法降低服装成本,因而在2009 年的T 台上几乎看不到皮草的身影。
风水轮流转,如今皮草再度风行,毛皮的拍卖价格也随之反弹。一块雄貂的生皮在芬兰可以卖到100 美元,比去年同期上涨了40%,一块银狐皮的价格是200 美元,比去年同期上涨20％。这样一来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一潮流究竟能带给设计师多少好处？新晋者中大部分在皮草市场毫无经验,他们要以远远高过普通面料成衣的价格去制作这些特殊产品。万一他们的皮草款式在下个秋冬卖得不好,这些价格惊人的大衣可就要拖他们的后腿了。
“这是个大大的问号。”美国设计师Brian Reyes 说。他的新系列包括了好几件由Funtastic Furs 代工制作的皮草款。“皮草产业有着与众不同的购买和销售模式。谁会买它们？皮草在哪儿卖得好？对我来说这都是前所未有的经验。”
在他的展厅里放着一件巨大的蓝色狐狸皮大衣,大到不用衣架也可以靠自身的体积站立——标价6750 美元。尽管在发布会上展示了几件皮大衣,他对它们今年的销售不抱信心。在这个刚刚涉足的领域,他决定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不过另外有些设计师已经开始接受订单了。在发布会后的头一天,OhneTitel 就卖出了超过15 件标价在2000 美元以下的羊皮及狐狸皮背心。而OhneTitel 那款被Roitfeld 穿上身的皮大衣至今为止已经收到了10 件的订单。与世家皮草合作多年的Derek Lam 发现设计皮草款式十分上算。早在2008 年的早秋系列中,他的一款标价1990 美元的貂皮镶边外套就狂卖148 件,今天,该品牌皮草款式的价格提高到了4500-30000 美元。“ 只要卖掉两件就很值了。”Derek Lam 的首席执行官Jan-Hendrik Schlottmann 说。
英国版《Vogue》的特约作者Sarah Harris表示,在本季T 台上看到那么多皮草,着实令她吃了一惊。“作为穷奢极欲的终极象征,这一现象与当今世界的平民化大趋势真是背道而驰。”她说。然而,在这个越来越平民化的地球上,快销品牌最终也许会将“皮草风貌”推向另一个方向:人造皮草。在《Love》杂志于巴黎举办的宴会上,其主编KatieGrand 就大谈她最近在伦敦为TopshopUnique 系列做造型时的经历——她从人造毛皮中获得了不少乐趣。“我们搜寻了大量假皮草,真是好玩极了。最后我们用了好多通常在制作泰迪熊玩偶时才会用到的面料。”她说,“它们真的很美,为服装增添了不少野趣。”
以PETA 为代表的反皮草人士会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当今世界给了我们无穷尽的选择,这令我们更加不能接受对动物的剥削。”Baker 说,“通过更明智地选择食物、购买商品和参与各种活动,我们完全有力量让动物免遭痛苦。”那么,Lagerfeld 在Chanel 的新系列中选择了人造皮草和冰山主题,是否意味着连他也关心起动物保护问题来了呢？放明智一点,还是别把这个信号太当真,说不定下一季,狐狸皮就会出现在Chanel 的秀场上——谁知道呢？设计师殚精竭虑,就是为了出人意表。
无休止的斗争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善待动物组织的激进派和时尚界的保守派就如同两个任性的小孩,一方怒不可遏,一方死不悔改,谁都不愿让步的结果是,正义凛然的抗议示威活动时不时演变成一出孩子气的闹剧。
搅局:捣乱Victoria's Secret 发布会
2002 年11 月,当超模Gisele Bundchen 签约代言美国皮草品牌Blackglama 时,PETA 的发言人便公开表示“ 她会遭到报应的”。几天后的Victoria's Secret 年度大秀上,身着内衣出场的Bundchen 甫一亮相,四名手持标语的抗议人士突然冲上伸展台,开始对着她和镜头大吼大叫。紧要关头,Bundchen 展现出了她的超模素质,临危不惧,从容地走完全程,而不速之客则被警卫拖下T 台。事后,Bundchen 对媒体大吐苦水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动物的人,我有四只狗,两匹马,私底下从不穿皮草。”无辜被牵连的Victoria's Secret（该品牌只用人造皮草）,因为录影受到干扰,只得请Bundchen 穿同一套服装重走一遍。
讽刺:称Giorgio Armani 为皮诺曹
在两年前《时代》杂志的一次采访中,Giorgio Armani 透露他终于接受了PETA 的建议,决定在未来停止使用皮草。然而,他却在一年后食言,发布了皮草滚边的连衣裙、皮草衬里的外套,并且在童装系列中推出了一款皮草大衣。尽管Armani 方面辩解说只使用人工繁殖的兔毛,但仍无法平息PETA 的怒火。作为反击,他们给设计师寄了一盘录有活剥兔皮过程的录像带;在海报中为Armani 画了一个皮诺曹的长鼻子;在各地的Armani商店门口举行抗议活动。考虑到Armani在好莱坞的影响力,PETA 还向包括Tom Cruise 在内的明星写信,奉劝他们抵制Armani,选择Stella McCartney 和Vivienne Westwood 等反对皮草的品牌。
和解:送Miuccia Prada 玫瑰花
在一名PETA 成员搅乱了Prada 的2007 年秋冬发布会后不到24 小时内,PETA 的态度发生了180 度的转变,Miuccia Prada 第二天甚至收到了他们送来的道歉用的玫瑰花,因为事实证明,这次抗议纯属PETA 的乌龙事件。其实Prada 根本没有在这场秀中使用皮草,这更是十多年来该品牌首个没有使用任何皮草的秋冬系列——那些毛茸茸的大衣全都由经过特殊加工的马海毛（即安哥拉山羊毛）制成,并未以牺牲动物的生命为代价。“我已经厌倦了皮草。”设计师的话让PETA 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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